当晚,由华夏飞往泰德的某架飞机上。
皇帝事务繁多,大部分都被宰相、书记官与秘书处拦截,极少部分能递到皇帝耳边的,全是重中之重、不可妄动的核心事务。然而即使如此,都柏德仍然需要对这些事务进行初步筛选,选出其中最为重要的部分,再去找边察拿主意。
起初,都柏德感到不可置信,甚至确认了一遍:“您是陆春熙吗?”对方立刻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并且快速报了一遍她的身份证号、她父母的身份证号;然后,都柏德又追问道:“您说的是顾双习小姐吗?”
都柏德鲜少紧张。上一次感到紧张,还是他首次与边察见面的时候。那时他紧张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好皇储的贴身侍卫。
边察确是个好领导,只要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他便会为你开出优厚待遇,使你心悦诚服地追随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边察说?——直接告诉他“小姐坠海了”吗?——还是采取更为委婉的说法呢?都柏德一片茫然,完全不确定边察将会有怎样的反应,未知令他紧张。
边察正坐在办公桌后闭目养神。
过去的这一周,她倒没心没肺、快快乐乐地和朋友在外国游玩,给他发信息都吝啬,往往几张图片、一段视频、再加几句话,就潦潦草草地将他打发了。边察若想打电话、发视讯,她也总是敷衍的、漫不经心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更不提放在心上。
但顾双习对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他像罹患分离焦虑症、肌肤饥渴症,总之不管心理学上如何定义这种情况,他就是如此——边察想见她、抱她、亲她,想要她的照片和视频里都有他的一半,想和她不分你我地腻在一起。
都柏德敲门以前,他正做着一个珍贵的美梦:梦里他和双习正在海滩上散步。夕阳下,她的侧脸漂亮得像一幅画,手里攥着几枚贝壳和海螺,认真地观察着它们的纹路。他却忽然拉过她的手,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他问:“双习,你愿意嫁给我吗?”
但她是怎么说的?即使是在梦里,顾双习也是一副柔韧而不可扭转的模样。她垂着脑袋,海风撩乱她的长发、短暂遮蔽了她的表情。那一刻,边察几乎直觉她要拒绝他。
可都柏德所报告的事,再次让边察心绪翻涌、难以平静。
陆春熙顿了一瞬,像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她不在。”
退出通话页面后,映入边察眼帘的是手机壁纸。自从顾双习来到他身边后,他的壁纸便全换成了她的照片。现在的这张壁纸还是她出发去泰德以前拍下的。
其实她没有刻意做造型,只是简单地挽起头发、让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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