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后闻见淑妃宫里飘出的雪松香,当场捏碎了护甲。”
她从袖中掏出个粗陶小瓶,启封时一缕冷香混着庙中霉味漫开。
“这是倭国商人私藏的龙涎香,混着松针烧,能熏透半座宫墙。”
谢淮钦踱步起来,衣摆扫落墙角积尘:
“可仅凭香气,如何坐实通倭之罪?”
郑吣意不紧不慢道:
“当然是让皇后自己‘捡’到罪证。”
“她厌恶淑妃张扬,早想寻个由头敲打。”
“咱们不过借东风烧把火”
(那日……宫宴……结束)
郑吣意假意身体不适,离席时广袖轻扬,连半个眼神都不曾留下。
此时,鎏金宫灯在甬道投下斑驳光影,郑吣意扶着侍女的手腕缓步行至永寿宫阶前,她轻叩门环。
"郡主万安!"守门太监尖着嗓子迎出。
拂尘扫过汉白玉台阶。
"太后刚用完安神汤......"
"劳烦通禀。"
郑吣意从袖中摸出个檀香木匣。
盒面嵌着蛮夷进贡的夜光石。
"就说臣女得异邦奇物。”
“特来请太后品鉴。"
铜铃叮咚声里,门扉缓缓开启。
阿珂立在蟠龙柱侧。
见郡主珍珠步摇微颤。
"给太后请安。"郑吣意福身时广袖伏地,鬓边点翠钗子轻碰青砖。
太后半倚沉香榻,翡翠护甲顿在《女诫》书页上:"谢淮深那竖子,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出和离,当我皇家旨意是儿戏不成?"
郑吣意垂眸掩住眼底失意,指尖绞着裙裾上的金线:"提他作甚,莫坏了太后心情。"
"太后您这波斯进贡的香薰。”
“倒比汴梁的沉水香多了三分清冽。"
她望着铜鹤炉中袅袅青烟。
"只是烟太直,少了些婉转。"
太后搁下翡翠佛珠轻笑:
"你这丫头,绕着弯说哀家性子急?"
"哪敢呢。"郑吣意起身整理鬓边步摇。
珍珠坠子撞出细碎声响。
"不过想起去年秋猎,臣女的马总爱直冲山涧,倒不如徐徐绕行,方瞧见崖边野菊。"
阿珂垂手立在屏风后,见郡主说话时三抚鬓发——这是"事急"的暗号。
郑吣意说着便执起鎏金茶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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