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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何苦缓了好久，又道：“我……我一直…一直都很想…很想你们，也没…没有怪过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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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欢欢，我都知道。”两个人贴在一起太久，彼此体温都接近了，一样的温暖。何苦低声应她，手抚上她的后脑。“妈妈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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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何欢流了太多的眼泪，哭得酣畅淋漓，将过去这些年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哭了出来，到最后几乎精疲力尽，被何苦搀扶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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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墓园待了太久，夜幕早已降临，只有远处门卫室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但今天月亮很大，月光明晃晃的，照着游子归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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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心情，擦去泪痕，两人才想起来将带来的纸钱和元宝烧了，又将月饼拆开放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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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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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靠在何苦身上，瞧着那些纸钱逐渐燃烧，从炽盛跳跃的火焰，变成在灰烬中翻滚的火星子，它是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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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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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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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园出来，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但手却一直紧紧牵在一起，月光洒落在身上，她们就这样漫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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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土路，除了墓园，附近还有几个厂子，多少也有几户人家。都亮着灯，路过时，还能听见狗叫和中秋联欢晚会的节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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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大马路上，来来往往有车经过，何欢抬头瞧了一眼，轻轻晃了晃何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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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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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鼻头红红的，眼睛也微微肿着，刚刚哭了太久还没缓过劲来，调子都是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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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住的地方其实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来的时候开车也只用了十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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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何苦轻声道，抬手仔细将她的衣领理好，拉链拉回合适的地方。然后眯起眼看了看远方，似乎是在辨别方向，片刻后便重新拉上何欢的手，坚定地往来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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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临了忽然下了场雨，洋洋洒洒阵势不小，两人都把外套脱下来顶在头上，最后一段路是飞奔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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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回房间，何苦将湿了一半的外套脱下来，听着外面气势又上了一个台阶的雨，庆幸道：“这雨真是，说下就下，幸亏咱们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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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也将湿衣服脱下，感觉周身都是雨水的气息。她和何苦的外套面料不一样，她的会吸水，已经快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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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外套匆匆到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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