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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上磕的伤还是新鲜的，是何敬青带她去县医院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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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证如山，临江县的人多少会护着何敬青，对他们来说又人生地不熟，那群人没敢多闹，最后铩羽而归。才签订没多久的收养协定被解除，何苦的户口又回到青苗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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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户口回家的路上，何敬青忽然一阵心悸，给半个月前才刚联系过的何欢养母打电话，拨过去却是空号。那天何敬青连家都没回，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到她们家去看，已经是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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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何苦在院子里刷着牙晒太阳，眯着眼还没醒过神来，就见妈妈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走进来，她吓了一跳，还以为那群人又来找事了。但何敬青只是将她紧紧抱住，然后自责痛哭：“何苦，我做了件错事，我把欢欢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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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的养父母有意识地隐瞒了行踪，就是为了不让孤儿院的人再联系上她们。何敬青不知道她们为何会突然出尔反尔，但当年网络通讯都不发达，全国各地系统也没联网，想找一个孩子不是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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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孩子是通过正规程序被人领养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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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过找你，这件事成了妈妈的心病，临走时她只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你。她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我有一天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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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和何苦的事情接连发生，扭转了何敬青的观念，从前她觉得孩子们跟着她是在吃苦，所以想替她们找到完整的家庭过上好的生活。但后来她觉得爱是最重要的，哪怕条件差一点，但起码能让孩子们都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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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些年她送出去的孩子屈指可数，就是怕她们重蹈何苦的覆辙，因为不是每个孩子都像何苦一样能拿的定主意。她也愈发对何欢心怀愧疚，觉得当年自己送走她是个错误，担心她这些年受欺负，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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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并没有将细节讲述的那么详细，但何欢眼前的画面却一幕幕往外涌，何苦的伤，何敬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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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颤抖的手摸上何苦的鼻梁，去感受那道能称得上显眼的疤。原来是这样，原来这道疤是这样来的，想起当年那个明明受伤还呲牙咧嘴逗人笑的何苦，她就觉得心疼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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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呜呜呜…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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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紧紧将何苦拥在怀里，为她当年的遭遇而流泪，何苦眼眶红着，嘴角却带笑，回抱着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哄道：“傻不傻，都过去了，我那么聪明，不会真的让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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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过的无法自拔，说话也抽抽噎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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