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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拧了好几下才不再有水滴下来。何苦擦着头发探头进来，顺便将何欢带来的衣服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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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你直接洗个澡吧，不然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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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是特意动作麻利点的，何欢见她把自己成套的衣服都给翻出来了，将想要推脱的话语都堵了回去。见何苦身上确实没湿太多，她才点点头抱过衣服退回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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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的匆忙，小城上没多少宾馆，这家也刚好只剩下一个大床房。何苦没急着走，而是贴着门听了一会儿，直到听见莲蓬头滋水的声音，这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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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厕所的隔音也不指望它能好到哪里去了，的起码不是什么磨砂玻璃的，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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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将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换下来，这才瘫坐着靠在墙上，她想了想，掏出手机给何求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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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求回去以后她们的联系也没断，每天都会在群里唠嗑，发点有的没的，也经常视频。但是这几天何求很忙，没怎么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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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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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求是不是刚好在看手机，回的倒是快，是一条快乐的语音，也祝她们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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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不自觉笑了一下，手指摩挲着手机，又告诉她：“我带欢欢回临江了，来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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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这次沉默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中”出现了好几次，何求的消息才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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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是时候了，欢欢哭了吧？你好好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又一条消息。“你也是，不要难过，你知道的，妈妈已经去天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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