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的银镯与温玉的同源佩相碰,金蓝二色的光流在半空组成个画框,框中浮现出烟雨楼的细节:《双道图》的画轴缠着黑色的根须,与楼里的红木柱子相连,柱子里渗出的怨炁正在滋养画中世界,像给幻境加了肥料。“画轴里有‘执念芯’,”她的镜界纹在画框中勾勒出芯的形状,“是离尘长老的残念与影主的怨炁结合的产物,得用四块同源佩的力量才能彻底净化。”
出发去杭州前,赵衡往他们的行囊里塞了包“共生粉”,是用同心泉的水和共生种的粉末混合的,能暂时压制画中怨的幻境。“温家的典籍里说,烟雨楼的地基下埋着块‘两仪石’,”他指着地图上的标记,“画中怨能影响整个杭州,就是因为借了两仪石的力量,像给幻境接了条电源线。”
烟雨楼的飞檐在暮色中泛着青灰,楼里的灯笼都罩着层薄纱,纱上的守环纹与镜界纹在风中飘动,像无数个小小的共生符。温玉领着他们走上二楼时,正看见个穿旗袍的女子站在《双道图》前,女子的指尖在画中祖师的棋盘上轻轻一点,黑白棋子突然活了过来,在画中厮杀得更凶,楼下顿时传来客人的尖叫,有人举着茶杯互相砸,嘴里喊着“守心术才是正道”“镜界术才厉害”,像被画里的情绪感染。
“是楼里的掌柜,苏婉。”温玉的玉笛在手中转动,红丝絮在女子周围织成个圈,“她也是守镜人后代,只是没学过术法,只能靠血脉暂时稳住画中怨,可最近她的红丝絮快耗尽了。”
苏婉的指尖离开画轴时,画中的厮杀突然停下,祖师们的目光转向画外,眼神里的疲惫像潮水。“它每天都这样,”苏婉的声音带着倦意,旗袍的盘扣是红丝絮做的,正在微微发光,“月圆之夜最凶,会把整栋楼拖进画里,让客人变成棋子互相残杀。”她从柜台下拿出个木盒,里面是第四块同源佩,玉佩上的红丝絮已经变得暗淡,像快熄灭的烛火。
四块同源佩在《双道图》前聚齐时,画中的祖师突然走出画框,站在他们面前。左边的祖师穿着三一门道袍,手里的守心石正在发光;右边的祖师穿着玄天门道袍,手里的镜界玉正在流转;两人的中间,飘着离尘长老的虚影,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欣慰,像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画面。
“四种佩,一颗心,”左边的祖师开口,声音像三一门的晨钟,“我们当年分道扬镳,不是要你们互相争斗,是想让两种术法在不同的土壤里生长,最后开出一样的花。”
右边的祖师接过话头,声音像玄天门的暮鼓:“画中怨不是惩罚,是提醒——忘了初心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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