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水面会浮起一层薄薄的太极图,像给粥碗盖了层魔法盖子。
“李师兄,沈师姐,快来尝!”阿禾举着个粗瓷碗,碗沿的红丝絮还在微微颤动,“加了镜界树的蜂蜜,甜得很!”他的袖口沾着米糠,指缝里钻出的红丝絮缠着颗小小的守心果,果子的金色汁液滴在地上,立刻长出片微型的共生草,草叶上的守环与镜界纹正在互相追逐,像两个嬉闹的孩子。
李维辰接过碗时,守心石突然在怀里发烫。他望向谷口的方向,那里的红丝絮屏障正在泛起涟漪,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轻轻触碰。“是‘感应草’在动。”他的守环在掌心旋转,映出屏障外的景象:个穿青布衫的书生正站在界碑前,手里捧着个锦盒,盒盖上的红丝絮与屏障的丝絮正在互相呼应,像久别重逢的朋友。
沈落雁的镜界纹在屏障上展开个小窗,书生的锦盒里露出半块玉佩,与李维辰和她的玉佩同出一辙,只是上面的纹路更古老,像用守心术和镜界术共同雕刻的。“是‘同源佩’!”她的银镯突然发亮,“异管处的卷宗提过,当年祖师们分道扬镳时,一共刻了四块同源佩,除了我们这两块,还有两块传给了俗世的‘守镜人’,负责化解普通人世界里的怨炁。”
书生走进谷内时,阿禾发现他的锦盒里除了玉佩,还有支玉笛,笛身上的红丝絮缠着些黑色的粉末,像某种怨炁的残留。“在下姓温,名玉,”书生拱手行礼,袖口的守环纹若隐若现,“是江南温家的传人,世代守护这半块玉佩。最近杭州的‘烟雨楼’出了怪事,楼里的画会自己动,看画的人会陷入幻境,总说看到两个穿着道袍的人在吵架,一个说守心术好,一个说镜界术妙,吵到最后就打起来,看画的人会跟着发疯,像中了邪。”
温玉的玉笛突然响起,笛声里的红丝絮在谷中织出幅画:烟雨楼的二楼挂着幅《双道图》,画中三一门与玄天门的祖师正在对弈,棋盘却是个战场,黑白棋子化作兵器互相厮杀。画的角落有个小小的落款,是离尘长老年轻时的笔迹,旁边用朱砂点了个红点,像颗正在流血的眼睛。
“是‘画中怨’。”李维辰的守心镜照向玉笛的粉末,镜中映出粉末里的执念:离尘长老当年画这幅画时,正因为融合术法受挫而烦躁,把对两种术法的纠结都画进了画里,后来这幅画被温家祖先收藏,却在影主的怨炁影响下苏醒,成了能迷惑人心的邪物,“它不是想害人,是想找人‘评理’,证明两种术法到底谁更厉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