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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姐姐以后依旧来我这小住罢，我一个人住总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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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失笑道：“这样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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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么，不信你问水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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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桂只得亲身作证，她看得出主子眼巴巴盼着柳娘子留下，苦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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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县主再没个说得来话的，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您回京。从前县主没怨过府上无趣，如今要是少了您，想来就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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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满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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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将她心思看得分明，可越是瞧得清，心下反而越是愉悦，几乎要掩饰不住地跳上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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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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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日后？今日便可，打发人回去说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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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回想起从前两人一同就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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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一放下来，水桂她们都退下了，里头只有她们两个人，咬着耳朵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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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内容无非就是今日夫子凶不凶，九娘又哭鼻子了，哪家的小娘子今日簪的花好看极了，谁和谁上课悄悄打了盹，抑或是明日想吃甚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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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细碎的轻盈的事情填满她们睡前时间，直到其中一个人脑袋一点一点，渐渐没了成型的话，呼吸都香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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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也像被传染了睡意，很快跟着睡着，早起不免要为谁先睡谁后睡争执一番，如今想来，颇有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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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们都好小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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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想到这，侧眼看向正为她那幅海棠题诗的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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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和姐姐都长高了，好在两个人都纤细，她那张架子床睡起来倒不算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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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倾身靠近些，两人的袖摆擦在一处，她悄悄比了比两人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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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刚见面时她和姐姐分明是差不多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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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姐姐比她高了一点点，还安慰她，说毕竟她比自己年长两岁，池雪尽勉强被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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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着面的四年里，水桂说她身量窜得快，池雪尽还想过，是不是换她超过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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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比划，姐姐竟比她高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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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从前差得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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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心下一阵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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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长这么快……&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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