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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小，柳烟没听清，转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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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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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料及池雪尽靠得这么近，她垂首，鼻尖从池雪尽眉心划过，险些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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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往后仓促一躲，柳烟忙牵了牵她小臂，动作间带动簪钗一阵晃动，待站稳了，柳烟缓了缓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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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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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说池雪尽方才失措，不想池雪尽却像是想到其它的，别开眼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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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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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微微挑眉，不等她问，池雪尽已低头去瞧她题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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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字已是颜筋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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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被池雪尽引着去看桌案，未曾注意她藏在发间的耳尖，透着点海棠春色的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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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儿时相作伴，往后亦是好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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