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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不稳撞到哪儿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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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顺从她坐下，仰头望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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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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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一个心软，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池雪尽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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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的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离开过，柳烟起初故作不知，可实在无处躲藏，只好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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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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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便笑，笑到柳烟的眸光微垂，不敢与她对视，才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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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什么，在等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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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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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无奈地抬起眼，美目流转间从池雪尽眼底滑过，落到夭夭桃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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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娘有句话没说错。”池雪尽低喃，“这妆是画与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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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的意思让人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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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面容凝滞住片刻，与她玩笑道：“你实该遣人告知我一声，我好也画个甚么，也算成双成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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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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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重复了下，喜欢这个说法，不觉轻笑起来。想到柳烟全无他意，只是玩笑，又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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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烟身前，她近日来的修炼尽数化成了空，不再是镇国公府日渐受人敬畏的游清县主，又成了柳烟面前的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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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雪尽不喜这样的自己，却又贪恋能在柳烟面前撒娇卖痴的感觉，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话渐渐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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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瞧出她的落寞，本想狠心走开找个宫婢来扶她回去，又无论如何忍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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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有些事从教养雪尽的第一天便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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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她无法对雪尽弃之不顾，无论何时，亦无论雪尽是否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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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尽量平稳道：“与县主之间的情分我从未忘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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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眸子亮起：“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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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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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欢喜，柳烟心下微松，拿出从前哄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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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完玉妆只是章三娘想要，我不好推拒，这妆原本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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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心情一好，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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