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页

烟想，一定有那日——

\n

她十七岁生辰那日。

\n

闺阁小姐家的生辰总是不大办的, 多是家里人热闹一下, 赠个生辰礼。

\n

那日, 在京中的嫡亲兄长柳怀湛送了套头面, 从老太太，到二房的叔婶, 再到前院的柳相集，都安安静静, 像忘了这么件事似的。

\n

或许不是忘了, 是压根不知道。

\n

柳烟已经很习惯了，一笑置之。

\n

李嬷嬷很是心疼她，早几日就叮嘱雪尽等人给柳烟热热闹闹在观风院开个席面。

\n

柳烟并不在意，但不想拂大家美意, 便从外头酒楼里叫了两三桌上等席面, 给丫鬟婆子们都发了赏钱，另还让冬霜把酿的桂花酒开了。

\n

有赏钱好酒好席面，这日观风院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

\n

柳烟也喝了两杯桂花酒，她酒量尚可，不会醉。可雪尽是个沾杯倒，奈不过她想喝, 柳烟让她喝了半杯。

\n

起初看还没事, 端端正正坐在那, 再仔细看，脸颊早都熏红成一片了，淡淡的粉，看起来比平日更可爱了，以至于被冬灵她们几个轮流掐脸颊。雪尽不生气，也不躲，只坐在那笑。

\n

柳烟不忍心了，笑骂着把她们赶走：“怎的，就逮着雪尽欺负？”

\n

冬灵哎呀一声：“忘了姑娘还在呢，谁敢当着姑娘面欺负雪尽呢。”

\n

众人笑成一团。

\n

柳烟无奈摇头，让还清醒的冬芸看着大家散了，也不指望其他的小酒鬼们，亲自把雪尽搀回主屋安置休息。

\n

到了雪尽临窗的小床前，把人放下时，柳烟脚边绊着个凳子角，身形不稳地跌到雪尽身上。

\n

院落里的嬉笑声渐渐远去，半开的窗棂中洒下月光。

\n

鬓发交缠，裙裳叠乱，她抬首时唇擦过雪尽耳际，怔忪间对上雪尽水雾蒙蒙的眼。

\n

雪尽神情似羞非羞，沾满桂花香的唇半张半合：

\n

“姑娘。”

\n

“……”

\n

柳烟迟了一息，轻轻嗯声。

\n

雪尽伸手抚上她衣襟，仿佛在为她整理微乱的领口，一如她服侍柳烟更衣时下自然的动作，但在此时，像是主动偎进柳烟怀中。

\n

雪尽仰首，眼睛找到柳烟的：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