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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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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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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从这句话和柳烟神态中得出了纵容和无奈的意味，便轻轻吐舌见好就收，笑得甜，嘴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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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最信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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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柳烟果然好多了，也渐渐能吃些米粥外的饭菜，只是船上吃的多是河鲜，没吃几日便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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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冬芸说外头船家在撒网捞鱼，雪尽还没见过，一听便面露意动，柳烟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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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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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端正神色道：“我不去，我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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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打上船后雪尽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少有玩乐的时候，便是个小丫鬟都比她自在，柳烟心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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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陪我去瞧瞧，可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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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霎时笑起来，冬芸凑趣：“雪尽定然是不能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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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晚霞漫天，微浑的河水在天的映衬下也增色许多，风卷来水汽很是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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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看了会儿网鱼便没兴致了，陪柳烟在船上站了会儿，担忧柳烟吹太多风，又道：“姑娘，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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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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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船缓缓驶至一个交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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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能看到另个河道里也有几艘船。因太遥远，还只是黑点，隐约能瞧见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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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跟着看过去，笑道：“整日除了水就是水，总算能看到别的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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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道：“有时还盼着清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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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挑眉道：“莫非水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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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都是好的，只是前几年京中都动荡，其他地方怎能好呢？”船夫道，“若是守规矩便罢了，给些过路费就过去了，都是吃水上这口饭的……偏有些是陆上来的，不懂水上的规矩，遇着了才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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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道：“我们老爷是知府，官家的船也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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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媳妇深深一叹，意有所指：“照理是不会的，可到底不是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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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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