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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会在一个丫鬟身上浪费时间，柳相集道：“时辰差不多了，母亲，我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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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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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门依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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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柳怀冀几度想往柳烟跟前凑，柳烟知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自不予理会，柳怀冀暗骂几句，讪讪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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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了马车后，柳烟才觉得耳畔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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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和冬灵都在马车里，马车摇摇晃晃起来，柳烟让冬灵叮咛雪尽些要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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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灵说得周到，末了道：“宴上人多口杂，只消听姑娘的话，旁人皆不用搭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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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记下，认真道：“我都省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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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就到了通判府，柳相集等人去前院，柳烟跟随老太太被迎到内院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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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不比京中，柳相集在岭南府已是高位，虽然自己没什么根基，但有岳家加持，季家态度颇为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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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带着嫡女季姝兰亲自接待柳家人，和老太太几句寒暄后，将视线转投柳烟，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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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端的是好样貌好神采，我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你与姝兰许久未见，快去亲热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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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视线落在季姝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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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窄脸秀鼻，满身文气，一别三年总算再见，柳烟笑着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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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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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握了握她的手，激动又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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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总算又见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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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季姝兰引着柳烟往闺阁小姐聚会的亭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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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脱离了长辈身边，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叙起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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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两句京中故人的事，季姝兰不经意间瞧见柳烟身后规规矩矩的小丫鬟，心下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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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容貌的小丫鬟，还好年岁小，若是长成了还不把满园子的花都压下去。竟只是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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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熟，她便不忌讳提起：“冬灵我识得，另一个我倒是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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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灵笑：“季姑娘还记得奴婢，是奴婢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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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看了眼雪尽，缓声道：“另一个名唤雪尽，近日开始在我跟前侍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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