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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便行礼道：“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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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掩唇一笑：“你们主仆二人不单容貌都绝佳，名字也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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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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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悄悄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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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柳上烟归，池南雪尽。晏几道的词，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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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恍然道：“我没往那想过，这般说来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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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随口道：“雪尽你姓什么？要是姓池才是巧得不能再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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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正在心里念季姝兰说的词，闻言诚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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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没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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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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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说完便转到其他话题，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烟心头急跳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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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要是往姓氏上找，是不是就能找到雪尽的亲生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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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记下这个可能性，将注意力集中回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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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一路跟柳烟说了今日到了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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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说到最后，有些匆匆交待的意味：“胡家两位姑娘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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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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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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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和季家原是世交，季姝兰和胡家二子定有婚约，本是一桩美谈，坏就坏在季家此前被发落失了官职，胡家见风使舵连夜退婚，让季家沦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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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季家起复，胡家又凑上来，当真是……季家没把人赶出去已是念了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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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绝口不提胡家的糟心事，轻巧绕开道：“姐姐府中有几道糕点方子是外头没有的，今日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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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姝兰道：“都备齐了，擎等着你来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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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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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间到了亭子里头，又是一番见礼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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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暗暗瞧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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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柳烟身份尊贵，来之前不少人都被长辈耳提面命地叮嘱过，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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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柳相集的嫡长女，母亲吴氏出身世家，外祖父官居御史，职位清贵但不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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