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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提醒：“冬霜这几日请假奔丧，还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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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枚呢，倒是可以，但她曾在宴上被女孩们拦着夸赞“好生俊朗的女子”不让走，自此留下心理阴影，不爱跟着去宴上。柳烟在细枝末节的事上很是宽和，不打算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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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里凑不出来，只能另择他人，头一个自然是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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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芸也是这般道：“姑娘还未带雪尽出过门呢，她虽年岁小，但奴婢瞧着比旁人还稳妥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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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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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不喜被关着，雪尽总在院子里，应当也想出去看看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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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和她知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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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柳烟正梳妆，五层的妆匣子打开，满满当当一片琳琅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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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挑选，她余光在镜中一扫，看到雪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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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面带犹豫迟疑，挨挨蹭蹭地过来了，鹅蛋脸埋下去，声音也像埋了起来，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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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不想去，奴婢可以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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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递给冬灵一个如意纹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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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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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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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冬芸姐姐来和她说，明日姑娘要带她出门宴客，雪尽头个反应自然是高兴。自从进了柳府这深宅大院，还没从前在家自在，一天到晚在宅子里闷着，谁都想出门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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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送走冬芸，雪尽回来看到桌上的养发物什，下意识摸了摸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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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太过欢喜，竟忘了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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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大的场面，那么多家的夫人小姐，个个都是光洁干净的，偏偏是姑娘身后的丫鬟脸上长了块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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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姑娘可能会因自己被人在背后议论，雪尽的心口就一阵窒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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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翻身声没停过，今早，雪尽便垂着脑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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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姑娘的面，她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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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曾出去走动过，是个不当用的，姑娘还是带其他姐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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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灵在旁听着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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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不像雪尽会说的，雪尽自来是遇到事要迎上去的，从不见什么时候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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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觉得不对劲，更遑论姑娘了。只看姑娘今日是想成全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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