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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门外，柳烟的神情才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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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相迎：“见过父亲。父亲为民奔波劳累，实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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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集看了眼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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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思都在政务上，和子女并不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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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是他的女儿，近两年出落得愈发好，但也仅限于此了。柳相集嗯过一声便略过柳烟，朝母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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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每个人脸上都带笑，映着摇曳的烛光，虚虚浮浮的落不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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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热闹后，柳烟规矩地告退，往观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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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跟着的是冬芸，不像冬灵那么活泼，最是安静了，主仆二人谁都没说话，冬芸在旁边提着灯笼，两人一味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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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见到观风院的门，柳烟倏地发觉自己走得太快太急，于是才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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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风院里的老梨树探出院子，柳烟抬头望见枝条，鼻头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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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嬷嬷说，这是她出生后不久母亲与父亲一同手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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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对冬芸道：“你回去罢，我在院中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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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想一个人静静的事从前也有过，冬芸福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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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灯笼递与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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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踱步至梨树下。再过一旬，梨花就要开满枝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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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飘零的烛火映照下，她仰头看月，等月影照在雪白的梨花上，春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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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的思绪飘出了很远，直到一声轻响将她惊醒，她侧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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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站在不远处看过来，目光微怯，却又坦率直白，她脚边躺着条孤零零的影子，和自己的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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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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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月影儿, 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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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自柳烟心头一晃而过。她看向行礼的雪尽：“不用拘束，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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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尽道：“奴婢趁身上不那么难受，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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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的是晚上, 本想遇不到什么人，没成想遇到了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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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闷在屋子里也不舒坦，只是夜里风凉, 要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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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叮嘱。”雪尽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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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瞧了瞧她。几次相见, 雪尽好像一次比一次更镇定了, 许是和她的病情转好有关罢, 总之不再动不动诚惶诚恐是件好事，两人交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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