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茵这几回出门,总像魂儿没跟上似的,笑也笑得敷衍,连去听她最爱的小曲,都只是听听便罢。
那可是过去她恨不得拉着林初梨逐页逐句分析的玩意。
眼底不再有光。
这日她索性挑了个人少的午后,把秦茵茵拉上书铺二楼那间偏阁。
「坐吧。」她斟了杯菊花茶递过去,语气和缓,「说说,是不是谁惹你不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不是谁,是我爹娘。」
「前几天我回去得早,听见他们在厅后说话……说要把我的婚事快些定下来。」
「他们是疼我的,这我知道。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依着我来。但……」
「他们说,秦家虽不求高位,不想与谁结党,但外祖家是江南首富,眼下各处都在盯着这钱袋子……」
「我爹如今是工部侍郎,在朝不高不低,这种事,是避不掉的。」
她眼底一闪,像是想说点狠话,又止住了,只低低一声:「……我又不是什么筹码,为什么要这样被计算来计算去?」
「他们也不是逼我嫁哪个人,只是觉得趁还没起事端,先定下来。」
「可我真的……不想。」
秦茵茵抬眼看她,声音里第一次带了点焦躁:
「出门、用钱都要请示或报备、说话不能随心,处事要顾『体统』,连喝口茶、开口说话都得看人脸色。」
「笑都用尺子量过似的」
「我不要变成那样。」
她只是静静看着秦茵茵的脸,那双总是眼波含笑的眼睛,如今却只剩一层无法掩饰的茫然与压抑。
窗外阳光还在,风也不甚凉,却从心底某个她没察觉的地方,透出一阵无声的寒意。
那白皙柔嫩的手,此刻正稳稳地扶着茶盏,指尖却在不觉间轻轻蜷起。
她太忙着适应,忙着不露馅,忙着藏住身上的现代灵魂和写色文的手痒。
丞相没提,旁人也没问,她便将这事当成某个遥远的未来,一种可以忽略的背景设定。
在这里,十八岁未出嫁的女子,不是自选的人生规划,而是「尚未落子」的棋。
她不知道那位便宜爹的心思,不知道他是否早已有了安排,也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就有人来告诉她:「初梨,该出嫁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过客」,是来体验、来偷写黄文、来玩一场不会输的游戏。
她再怎么不属于这里,也还是会被这个世界的规则磨平、推着走,甚至捏碎。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茵茵。
面对秦茵茵,她已经不能像是之前对待「原身闺蜜」那样,只求不出错。
这些日子她一来二去的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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