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说笑、彼此掩护、互相懂得……
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
可放在这里,这是在对抗整个世界。
只问一件事:「你是谁的女儿。」
她低头啜了口茶,动作很轻,连唇瓣都微微抿着,显得格外乖巧。
她也只是被暂时放在角落的一枚棋,安静地等,哪天有人伸手将她提起——
那不是夸张的命运悲歌,是极安静的无力。
而她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这片水面照了出来。
「时候不早了,初梨,我先走了。」秦茵茵起身,随意福了福礼,便走了。
她还坐在书铺楼上的小榻旁,背后是一墙墨香,窗扉开了一半,风掠过她的鬓角,带着一丝甜腻香气。
一点梅酥的糖粉,昨夜拆开时没吃完,她随手一抹,忘了擦。
忽然之间,她想起沉戎琛那日低声说的话:「若你不避,那我……可还能再近一步?」
她不敢接。
「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