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边境多报。
朝堂未明令调兵,却已有两路边营自主封哨断线,消息送抵京中时,已是第叁日起乱。
北疆不同他处,山川绵延,粮线难行,若真起事,调兵便需先行数日。
眼下,战未起,局先动。
他翻过最新军报末页,墨迹未干,上书四字:「五日内集」。
「……来不及纳采了。」
他在脑中迅速推演一场无声的布阵,如同沙盘兵棋。
朝中风向未明,皇后曾设赏菊宴,外有勋贵、内有世家,林初梨身份敏感,一旦被盯上,势必成为「策应宫局」的筹码之一。
这一步,若迟疑,必为他人所乘。
若今日不定,来日恐难再靠近。
他心中冷声自语:这局,不能等,不能观,不能让。
若此局为争,她不是战之所需,是战之所以。
他在战场上从不求稳,只求先。
午后天光渐斜,窗边阴影落下时,书案上多了一封小简。
林初梨拆开来读,眉心微动。
军中偶得边疆香材数味,性质异于市香,味难辨、性难和。
时日由你自定。宅离城不远,距香铺一骑之地,无他人。」
春喜在旁探头,小声问:「小姐要去吗?」
隔日,辰初时分,车停在京郊沉家旧宅外。
沉戎琛早候在侧门,身着常服,未佩刀甲,拱手迎她:
林初梨一身素色披帛,步履从容,目光扫过宅院,不疾不徐地回了句:
春喜一同随行,本想入内,却被宅仆引往侧院小厢:「姑娘旅途劳顿,厢中已备香茗,还请移步歇息。」
春喜一脸警戒:「小姐,我不放心——」
春喜一噎,终究还是转身进了厢房,却一步叁回,频频回望,满脸的不放心。
林初梨步入室内时,眼角余光扫过门栓,确实未落。
「此香气冷甘尾短,非寻常所调,京中倒真没见过。」
取物时袖口擦过她指尖,讲话时忽地低下头,贴近她耳畔解释香方。
他声音低哑,气息落在她耳侧,一字一句都像落在皮肤上。
她抬头看他,目光微沉:「将军……你这样,似是过界了。」
「我知道。」
他退了一步,眼神仍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说你愿,我便信了。」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这世道。」
「……我怕再见你,是在喜堂上,是在别人身侧……」
「初梨,我从来不懂如何讨人欢心,也没学过怎么说情话。」
「我本以为……这辈子不过如此。」
「可后来我遇见了你。」
他低下头,挣扎良久,像在耻于一开始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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