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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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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朋友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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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饱后精神气挺足，仍旧是那副纤尘不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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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的时候是半夜，沈知书恰好没睡，正闲得无聊，自己与自己下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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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一盘，屋外惊雷忽起，接着风声猎猎，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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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起身去关窗，一抬头，冷不丁对上了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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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提着灯，沿着小径盈盈朝这边走来，烛火阑珊，她的脸隐在风雨欲来的暗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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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朋友顿了一下，继而加快步伐，三两下走到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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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进门，而是在窗外安安静静站着，将提灯放上了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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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窗边的一隅被笼进灯火里，外头夜色沉寂，便显出了几分隐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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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天地间只剩她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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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的视线从那琉璃灯移至朋友脸上，静了会儿，笑着问：“怎么这时候来？倘或我已经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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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那我便在窗边看一看你，然后回房，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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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骤起，沈知书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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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这雷声有些大，垂眼平复了会儿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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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至一半，她忽然听见朋友说：“不让我进去坐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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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猛地抬起脑袋，忙不迭应“诶”，窜到门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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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身上的雪松气更浓了，往日里自己闻着只觉心安，今日却不知怎的，心跳得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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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俩前后脚进屋后，天边又是一声闷雷，紧接着，暴雨倾盆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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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愣了一下，大步跨至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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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在风雨里摇曳，来去的小径上已然泛起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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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听着延绵的雨声，转过脑袋，冲朋友一笑：“看来你只能在这儿住一晚了。床虽不大，睡两人还是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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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出口，她陡然发觉自己有些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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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与朋友面对面躺着，听着朋友讲了度化亡魂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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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着总觉很凶险，但朋友总是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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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朋友最后说，“再不睡，天便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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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因着被褥里多了一道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沈知书没能睡着，只是在天光大亮时囫囵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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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感觉到不对劲时，是被朋友带着去见了往生门某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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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与长老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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