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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醉后会发生什么……好像是一件很不确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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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撑着脑袋，又闷了一口酒，说：“因为你说话做事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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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不明不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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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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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着酒盏，只觉眼前多了一层重影，姜虞的脸裂成了两个，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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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是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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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放下酒盏，答非所问：“你是不是灌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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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声音清淡：“我若诚心灌你，你撑不到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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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无心纠结，脑袋一点点往下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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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的前一瞬，她想，不怪姜虞。是自己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地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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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新年伊始，便放纵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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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又梦见了她那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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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自成为朋友之后时常相见。有时是朋友来寒云宫寻她，有时是她上往生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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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往生门里独享一整座山头，山上种满了雪松。自己问她为何如此钟情于这种植物，她说，因为平日里繁忙，雪松不消打理便能四季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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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喜欢雪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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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也喜欢，清冽的、沉静的，闻着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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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每每来往生门时，开始是住上三四天，后来随着她在寒云宫里的地位越来越高，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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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几个月几个月地在往生门住，以至于门内的山童都眼熟她了。每回她来，山童便先一步跑去敲朋友的门，而后朋友便施施然推门而出，将她接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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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大部分时间是一尘不染的，穿着白衣，披着长发，嫣然一副出世的山中高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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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送魂魄往生后，她会狼狈些。倘或遇上执念很深的魂魄，她度化后常常要睡个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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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在寒云宫待得无聊，便收拾了包袱，照常北上来往生门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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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童却说，朋友刚度化一个深黑色的魂魄，此刻在睡觉，估摸着要三五天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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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啊”了一声，打算打道回府，山童却将她拦下了：“阁下且请留步，大人说，早已收拾了一件小屋出来，倘或她闭关时您来了，便将就着在那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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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吊着茶炉，里头煮着明决子碧螺春。屋外便是潺潺的小溪，她日日在溪边品茶观花，捉鱼逗鸟，倒是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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