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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成驸马？”后头陡然飘来这么一声，惊了众宫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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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宫女慌忙转过来，哆哆嗦嗦地行礼：“安……安贵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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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怕成这样？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安贵人抬手示意她平身，“你们在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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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贵人话，在聊些有的没的，若当一件正经事说出来，恐污了贵人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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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就爱听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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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宫女咽了一口唾沫，恭恭敬敬回道：“不过是看见沈将军和淮安殿下在廊上说话，奴婢便想起曾听闻的淮安殿下登沈府门拜访沈尚书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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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贵人淡声说，“这原也不为出奇，淮安殿下自有打算，轮得到你们编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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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面面相觑，扑通跪了一圈儿，连声道：“奴婢有罪，不该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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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人冷哼一声，扶着侍子的手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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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站起来，拍了拍下裙的尘土，继续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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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安贵人排场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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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觉着安贵人与淮安殿下很像么？听闻安贵人近来常去御书房，皇上对她疼爱得紧，焉知不是与淮安殿下相像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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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听说了么，皇上如此疼爱淮安殿下，其中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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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啦？这事你也敢讲，不怕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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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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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早已瞥见了那群鬼头鬼脑的小宫女，遂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一点，让山松挡住了自己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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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揣着袖摆站着，微垂着头，眸光顺着眼睫漏下来：“殿下找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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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答非所问，转而起了另一个话题：“那群小宫女似乎喜欢你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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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看出来喜欢我了？”沈知书笑道，“她们叽叽喳喳的，分明是在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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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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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我没顺风耳，听不着。”沈知书煞有介事地说，“或许是在问，我俩何时这么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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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拢着汉白玉手炉，一声不吭地暼她一眼，将话题拐了回来：“将军可还记得，六日前，你与我去了织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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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已过去六日了么？”沈知书讶异道，“原是同那掌柜的说，五日内要求她查明因果的，殿下可有派人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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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姜虞道，“等散了席，将军陪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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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自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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