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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根究底总是太累，到头来又总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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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快走两步，并肩行于姜虞身侧，将这件事放下了，转而起了另一个话题：“殿下说的家宴什么时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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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姜虞步子未停，“一刻钟后须得从谢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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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半个时辰后，沈知书一行三人抵达了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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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暖香阵阵，墙角的腊梅与水仙开得正欢。许多人皆已到场，大帝姬坐得没个正形，懒洋洋同沈知书与谢瑾抬了抬手，就算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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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太没规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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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家宴呢，如此拘礼做什么？”大帝姬似笑非笑道，“快入座罢，小姑姑坐我旁边，两位将军坐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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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坐到了姜虞身后，谢瑾坐到了大帝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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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安顿好后，大帝姬忽然转过身，眉飞色舞地问谢瑾：“我听得黄将军说，她幺女与令媛相处融洽。不知令媛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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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不冷不热地说：“谢大没怎么提起，只提及符老授课极佳。不过想来与黄将军幺女关系应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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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转向沈知书，调侃道：“就是不知沈将军什么时候生一个，到时凑一窝儿一齐上学，想想便有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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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耸耸肩，笑道：“能吃得消生十个孩子的人还没出现呢，我这儿不急。倒是殿下……殿下已至适婚年龄，可有心仪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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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嗨哟”一声：“将军这便是说笑不是？这事轮不着将军操心，但若是谢将军替本王操心倒还说得过去，毕竟谢将军是小七姨君，算是我的长辈——诶，谢将军，你那儿可有合适人选么？莫若与本王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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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摇摇头：“下官认识的人少，再者说，我原也不配操心殿下的家室，一切有皇上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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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挑眉道：“将军这话倒是生分了。其实本王的意思——令媛与我年岁相差并不大，若是能亲上加亲，倒是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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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吓了一跳：“谢大还未及笈呢，此时与她说亲为时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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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多等几年。”大帝姬道，“沈将军与小姑姑比我大几岁都没成家，我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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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帝姬也入了席，侍子恭恭敬敬奉上茶盏。她端着茶盏左瞅瞅又瞅瞅，凑过来温声笑道：“皇姐与二位将军并小姑姑说什么呢，如此起劲？我也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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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来一个没成家的。”大帝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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