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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到了姜虞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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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瘦瘦的,今儿穿了件较平日更薄的披风,愈发显得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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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这么想着,忽然伸出手,按上了姜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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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瘦。隔着几层衣物都能被骨头硌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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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的柳叶眉挑起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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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将爪子挪下来,睁眼说瞎话:“殿下肩膀上蹭了灰,我刚替殿下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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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正要说话,只见不远处走过来一行人。为首的那个即将进殿,看见她二人,忽又止住了步子,继而调转方向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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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沈知书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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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淡声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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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倒与殿下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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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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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再多看几眼便一点儿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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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止住声儿,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人盈盈走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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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后跟了三四个侍子,为首的先行报了家门:“见过殿下,见过将军,我家小主是春禧宫安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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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见过贵人。”沈知书惊诧道,“不知贵人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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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闻得将军大名,我母亲也曾受过沈尚书恩典。”安贵人说,“故此特来一见。方才那宫人乱嚼将军的舌根,已被我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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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笑道:“微臣谢过贵人。只是微臣并不知宫人们聊了什么,加之这舌根是嚼不完的,若处处惩戒,倒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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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倒也也没说旁的,只说将军与淮安殿下关系过于亲近。将军与殿下都未成家,这话岂非有损二位声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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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同姜虞对视一眼,将头扭了回来,拱手说:“竟有此事!还是贵人思虑周全,微臣在此谢过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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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人撂下句客套话,转过身,扶着侍子的手摇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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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的眉毛蹙了起来:“近来流言是多。听我心腹说,便连我府中的侍子都开始八卦了,问她我与你是何关系。你说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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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眯起眼,目光深远,遥遥掠过宫墙:“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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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后,两人直奔织布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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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俩坐马车抵达目的地时,芳姐还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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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鬼头鬼脑四处巡逻的小侍子一拍才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咋啦,一惊一乍的,老娘睡中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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