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沈知书蓦地一愣,待回神时,姜虞已然连人带马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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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轻轻蹙了一下眉,拍马去追,却直到草场才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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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那人重重喘了几口气,几息后恢复了不动如松的样子,攥着缰绳施施然入了马场,全然看不出方才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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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沈知书险些怀疑方才姜虞那驾马如飞的场景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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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头低低笑了声,快速跟上去,与姜虞肩并肩驾着马,道:“殿下总是妄自菲薄。这哪是‘会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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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不置可否:“在将军面前总是要谦虚一下的。否则我说我马术很好,岂不成班门弄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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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好奇起来:“既然皇上不令殿下骑马,殿下怎的将马骑得这么溜?难不成是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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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姜虞道,“曾经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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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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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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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以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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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笑着摇摇头:“已知姜无涯今年二十,哪来的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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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睨她一眼,没接话,顾左右而言他:“这草场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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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沈知书道,“难得的是很平,且一半有树一半没树。树林里可以猎动物,没树的地方可以放靶子练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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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对这儿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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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成。”沈知书一五一十地说,“未出京时常来这儿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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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微微颔首,忽然道:“想和将军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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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书眉毛挑了起来:“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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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虞话音一转,“不过就这么比肯定比不过将军。莫若将军让一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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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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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让我先跑十个呼吸。”姜虞抬起胳膊,往前遥遥一指,“然后比谁先跑至那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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