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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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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攸淮沉入回忆中，“她说是读书让她了解更多的世界，才会走到现在。不过对我来说，那些书实在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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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荣那时候应该还看不到像祁景和写的《逐鹿论》这样的书，燕辞忧很能理解：“毕竟你与你母亲那时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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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是我母亲走出去很远，才让我能如此挑剔。”盛攸淮抬眼，看燕辞忧的模样，乐道，“殿下也不用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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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燕辞忧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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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靠读书出沙场入朝堂，但那些书也让她困在了边疆，最终战死沙场。”盛攸淮平静垂眸，“我一定会比阿娘走出更远。”让那些打压她们、蔑视她们的男官通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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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着这样的心情走上朝堂，越向上走越明白，仅仅让与母亲产生摩擦的男官死不够，让所有心照不宣为她们使绊子的男官死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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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母亲托举的高度，如果她会有女儿，如果天下还会有她这样的女儿，她们就该明白，只有一种方法能够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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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给予燕弦春忠心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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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神色不止是心疼，已经变成了担忧：“攸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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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盛攸淮心里柔软下来，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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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会喜欢燕辞忧吧。盛攸淮也有想过为什么，或许就是因为燕辞忧像一抹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色彩，能够自然流露的言行学识让人无可奈何地羡慕，被吸引，想要了解，无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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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还是因为她的性格，没有距离感，被开玩笑的反应很有趣，总会在很多事情中流露出隐晦的温柔……在盛攸淮意识到之前，感情已经蔓延在眼前人的每一处，简直没有不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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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察觉她的心情沉重，将手放在她手上：“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她神色温柔，“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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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掌心温热，暖热了她的指尖。盛攸淮慢慢放松下来，长长舒了口气，想活跃活跃气氛，笑道：“说来也奇，天下人皆认为我母亲是去父留子，却没想到，我母亲是独自诞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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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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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盛攸淮点头，“是阿娘亲口告诉我的，她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我之后也问过许多人，竟也了解到不少与我相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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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祁湘？”燕辞忧想起来了，当时她没有反应过来，盛攸淮竟也轻飘飘带过，原来是她清楚她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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