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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看着她，思绪忽然拐了个弯，想少年的盛攸淮是否也有一腔孤勇，想要改变整个天下，让江山翻覆，改成属于她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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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抿唇，三言两语将徐慕的事讲完，有些犹豫要不要问。盛攸淮把目光转移到桌案上的纸，写着端荣公主府五个大字，端正大气：“这是殿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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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燕辞忧差点忘了，“之前写的，挑了最满意的一张。不过也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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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笑道：“那现在殿下又要写好几张郡王府的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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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都觉得麻烦。”燕辞忧微不可查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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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喜欢写字？”盛攸淮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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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不喜欢。小时候阿娘总把我的字跟皇姐的对比，说皇姐的字端正圆润，我的字锋芒太过，”燕辞忧早已释然，这些事拿出来讲也不伤心。“气得我天天对着字帖临摹，现在写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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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愧疚道：“是我又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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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燕辞忧摇头，“后来我写字好了阿娘都夸我，没再夸过皇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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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失笑：“不愧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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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得意地点点头，她一瞬间福至心灵：“不如你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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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盛攸淮惊讶地指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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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燕辞忧简直要为自己绝妙的主意鼓掌了，“就试试，你要是不想用我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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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感觉……盛攸淮哭笑不得，每次她想了解燕辞忧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架上去，说好听点是心上人不自觉地想着她，说不好听点就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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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若是真想用她的字，她也无法拒绝。盛攸淮无意推脱，定定神，信手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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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在旁边看着，眼神逐渐亮起。盛攸淮字迹稳重有力，很有个人风格。她写完吹了吹墨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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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笔势刚健，矫若游龙，”燕辞忧越看越喜欢，赞不绝口，“你以前临摹的是谁的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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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母亲的字帖。”盛攸淮眸底有怀念之色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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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慈书法造诣深厚。”燕辞忧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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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弯弯眼：“我母亲书法是很好，她文武双全，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小时候不理解我只对刀枪棍棒感兴趣，总要抱着我跟我讲读书的乐趣，连我晨起练武，也要在旁边读书，试图让我听进去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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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将军也是煞费苦心啊。”燕辞忧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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