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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礼，拉着阿堇往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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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霓扶着沈夫人继续走，“小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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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摇头，“我也搞不清，本来是大喜的好事，从未见过这样大的恩典，不知这孩子怎么倒像被魇住了，呆傻了一晚。临出宫瑜妃娘娘说要赏她画，结果出来画也不见，人也蔫了。今晚等她睡了，你把阿堇给我叫来，我问问她。可别是来盛京这些日子，嫣嫣瞒着我心里装了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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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霓笑道，“那夫人可是多虑了，小姐下山以后就没离开过夫人半步。总不能跟杜丽娘似的，爱上了个梦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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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反手拍她，“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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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霓安抚道，“夫人今晚也累了，不如跟我说说是个什么天大的恩典，然后就休息吧。明日我问好了阿堇并跟去的那些小厮们，理出个头绪再来回夫人。我看小姐也不过是女儿家心思，一时一样的，明天或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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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今晚那真真是皇恩浩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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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和阿堇转过一排杨柳，花园夜里安静，清风徐来。荷花池旁的凉亭里吊起一盏美人琉璃灯，幽黄油灯照得整个亭子像个落寞的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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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堇想起青玉告诉她时那神秘兮兮的笑意，推了推沈嫣，“你去看看吧，我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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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独自走进凉亭。亭里的桌椅屏风全搬走了，四周围着十几盆大大的绿草藤须，骤一看，竟有点像荷花池里的菖蒲水草、莲影依依。沈嫣脚步一顿，这才看见地上十来条若隐若现的朱砂鱼影子，鼓鼓的脑袋，胖胖的鱼肚子，各色鱼尾巴，长的飘逸潇洒，短的灵动可爱。鱼身半透明，仿佛透过清晰的鱼鳞，甚至能看进鱼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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