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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像她的父母一样。但她现在知道了，这是比要得到皇后的宝座更大的野心、更可笑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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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给的不够，错只错在她太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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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噙着泪抬头，“殿下要一枝凌霜芙蓉，臣女无能，要辜负殿下厚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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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我们这些年，就这么算了吗？老六他才几岁，你宁愿做他的正妃？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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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垂着眼睛，双唇锁起。头上几支金玉步摇在夜风中轻轻颤动，暗夜里一湖春花秋月漾开来，散了，那一点无声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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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王沉声道，“如果你一定要正妃之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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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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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王闭了嘴。沈嫣深深望他一眼，低头深深一福，“愿兄长岁安康，前程似锦。万法皆缘，臣女甘心，无有所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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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露水凉，陪着马车里回林府的是几个小厮。亥时过半，府里的很多院子都熄灯了，马车绕到侧门，早有下人开了门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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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先下车，脸色煞白，转身还要扶沈母。阿堇连忙过来架着她，“怎么了，酒饮多了？”沈嫣半个人压在她身上，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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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紧跟着下车，曼霓上来扶她回东边院子。阿堇半搂半扶着沈嫣跟在后头，小声说，“林大小姐让青玉翻遍库房，给你送了几箱子的金玉玩意儿，说是给你的生辰礼物。青玉另告诉我，说那些都不是盛京本地的夫人小姐见惯的例礼，你可以放心用来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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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无奈一笑，“林渊这人…”幸而是生在这样的人家，不然就算她只有一碗饭，大概都要分半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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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堇又说，“林大小姐还留了话，让你去花园看一个什么惊喜。但你现在不舒服，要不先回房吧？我去跟青玉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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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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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什么月下鱼尾，什么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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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睁了睁眼，仿佛一下醒了，立刻对沈夫人说自己和阿堇去绕一绕，很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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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回头，“别去了，夜深露重的。你回房安顿好了，我还有话问你，皇后今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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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不耐烦地转开脸，“母亲，这话明日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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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霓惊讶之余立刻皱了眉。沈嫣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了，她见过小姐调皮捣蛋撒娇无数，却从未见过她对夫人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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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只是叹了口气，“…那你今晚吃点寿面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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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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