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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惊讶抬头。琉璃灯下吊着几串小玉石，太远太亮了，看不清形状，只觉那数不清的小玉块莹白温润，在灯下溢彩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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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林渊要帮潋潋守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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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某一晚状似无心又非常突兀地，问沈嫣喜欢什么样的鱼尾巴。沈嫣失笑，说自己没喜欢什么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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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疑惑，“你不是喜欢荷花池那些朱砂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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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也疑惑，她只有来林府的第一天看过一次鱼。那日游了整个花园，确实只有池底的几尾朱砂鱼真正入了她的眼。但沈嫣也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又没说出口，林渊是怎么知道的？这位林大小姐素日里可不是那么心细如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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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林渊那脾性，若要投其所好、逗她开心，定是一个大鱼缸几十条鱼摆她面前，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挑走丢到花园莲池里。怎么会这么迂回，还问什么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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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故意摆出个不在乎的样子，“是吗？可能觉得挺可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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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一下坐直了，“诶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啊？那边可存着一大笔月例要买材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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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皱眉，“什么一大笔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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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压着唇，转着眼睛，没说话。沈嫣冷笑，“那我不喜欢，哪个鱼尾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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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嘛…”林渊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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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伸出小指，“拉勾，一人说一个秘密，绝对不回头对潋潋说。我告诉你我喜欢什么鱼尾，你告诉我月例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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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往后一靠，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没提潋潋啊，是你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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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笑着点头。林渊推开她的手，懒得跟她拉勾，“害，也就几两。二两都不到的月例，连小庄的五百钱都得自己出。任她存，存的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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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想了想，“你知道她去哪家铺子买材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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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斜斜瞥着她，“先说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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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喜欢，我喜欢每条鱼有自己独一无二的鱼尾，每一次的相遇都不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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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笑叹，“果然是你，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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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戳她，“别扯开话题。到你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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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凉亭下，沈嫣轻轻笑着，眼睛对着灯光太久，刺出了一眼框的泪。微风吹过，吊在灯下的小玉饰轻轻飘扬，地上的鱼影缓缓转动，一亭子淡泊的鱼儿悠哉悠哉地游来畅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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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忽然低了头，地上落下一滴水，再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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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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