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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岑商素之前是不爱来这种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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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倒了一杯酒，洒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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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顺着风飞向远处，只留下淡淡地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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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师尊，这可是你埋的酒，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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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给林曦倒酒，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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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看向岑商素，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沉默地一杯接着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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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你该学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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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酒量一直好，此刻脸色酡红，带着微微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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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力笑着，眼角却落下一滴泪，声音带着无助，像是找不到家的雏鸟：“师尊，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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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间好友反目，慈念身陨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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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妖界十年，拼死回到凤鸣山却只看到一缕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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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林曦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死在妖界，起码不用面对空无一人的凤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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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能留住那缕魂魄，当成师尊还活着的假象蒙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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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没有家了。”她看着岑商素，眼神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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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百年，她靠为慈念报仇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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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仇人死的死伤的伤，林曦忽然觉得这世间污浊到她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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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像弱者挥刀，护佑苍生的人却连尸骨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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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人连魂魄都不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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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捡到季翎，她真的会和这修真界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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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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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又低喃重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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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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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曦迟迟不愿说话，岑商素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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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这两天叹的气比这两百年都多，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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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师尊说说你这两百年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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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目光有些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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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树，杀妖兽，养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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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岑商素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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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话岑商素一个字也不信，要只是这点事情也不至于瞒了她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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