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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睫毛颤了颤，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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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商素见状揉了揉脑袋，又给她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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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每次不愿意交流的时候就露出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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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你若是不说我就去问小羽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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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商素威胁她，虽然她知道季翎估计也不太清楚，但总归是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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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林曦说了：“杀了摇光宗的几个……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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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索性将一切都说出来，当时岑商素在闭关，不清楚慈念死亡的真相，她出关时林曦又在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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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商素给她的遗言不多，但也能拼凑出一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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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商素在知道慈念死亡后第一时间就想着怎么集聚慈念的魂魄，根本来不及追究这些事情，只知道一切的开始是因为蓬莱的预言，慈念的死亡也是因为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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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大战中不支援前线反而将弟子们散人间，威胁慈念一日不祭阵就屠杀一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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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妖界出来之后我就杀了他们，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着慈念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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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商素颤抖的手落在她的头上，明明自己眼角已经湿润，却还是安慰她：“受伤了吗？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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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指责说林曦残暴，她只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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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念是个好人，真正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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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们不是，不论是她还是林曦，都是收起獠牙绳子被慈念牵着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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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散魄无法在人间久留，报仇的不只有林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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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摇摇头：“他们伤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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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杀了顾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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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说完这话后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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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有别的方法，明明只要所有人再坚持三天，根本用不着慈念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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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眼角留下一滴泪，眼中不满血丝望向岑商素：“师尊，你知道吗？若是没有那场战争，慈念会成为那近五百年第一位飞升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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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露出讥讽地笑：“后来我才明白，顾和易费尽心机不让我救她，只是害怕慈念飞升，毕竟在蓬莱的预言中他才是那个飞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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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我杀了他，向他证明，蓬莱的预言不一定全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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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这么相信预言，由他们自己证明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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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似乎已经醉了，将酒杯丢开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师尊，你说如果当初我再强大一点，慈念会不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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