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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刚刚在窗口打的，而是她自己炸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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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晓晓仍然兴致勃勃，迅速吞下嘴巴里的米饭，说着：“我听易特助说，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食堂会有甜点哎，她还给了我每天的菜谱。我记得……嗯，今天好像是巧克力慕斯！等到下午茶的时候，要不要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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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头，眼睛圆圆亮亮的，蓬松毛茸茸的头发因为动作而一跳一跳，那副兴致高昂的模样，真的像极了精力旺盛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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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于是说：“不过，狗狗不是不能吃巧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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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那怎么嘛。我们两个又都不……”余晓晓表情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才有点反应过来，“——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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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然后她气呼呼地瞪圆了眼睛，“向舒怀！咬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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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忽然浮起的笑意里，梦的海潮终于从她的身体中彻底退却。向舒怀已不再想起自己的噩梦，她的高中时代、飞散的日记、哄堂的笑声和窃窃私语、那张轻飘飘的嘲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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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小狗生气似的表情，向舒怀只是垂下脸，微微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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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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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做梦了，向舒怀清楚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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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梦到的是那个晚上，在充满烟火气的小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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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问她——你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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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她去世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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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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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是——“我都快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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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头彻尾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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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从没有一天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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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她的生母还有继父，在她无数个梦魇里缠绕着她，潜伏着、等待将一切都拖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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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今天这个梦也是一样。怨魂们将死而复生，两人扭曲狰狞、垂死的脸很快就会浮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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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只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余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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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听到向舒怀母亲过世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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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不知看在向舒怀眼里，那副表情好像看到了路边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于是难过地垂下耳朵的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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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少有人觉得她是可怜的小动物。哪怕是最了解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易安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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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向舒怀不免感到有点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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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面前的余晓晓，一时忘记了梦里怨魂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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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一秒，梦里的余晓晓消失不见，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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