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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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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那个讨厌鬼那么轻，一看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样子，要是真遇到了什么，随便谁都能把她绑走。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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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电话被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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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与往日一模一样，礼貌又冷淡，滴水不漏：“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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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担心一场，余晓晓很有些恶声恶气地说，“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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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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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厨房。”余晓晓说，“你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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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厨房的事……”而向舒怀很快回答，是平日里在家的口吻了。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茫然，“实在抱歉。让阿姨暂时用另外的锅吧。我很快回去，就会收拾干净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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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问你这个了？”闻言，余晓晓只感到一阵匪夷所思，“向舒怀，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么一句？没事道什么歉。我问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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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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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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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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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就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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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的回答是：“有事的话，我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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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牛头不对马嘴。余晓晓听的不耐烦，干脆要了地址，直接把车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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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里的液体只打了一半。看余量，她们通电话的时候应该还刚挂上没多久。向舒怀想怎么“这就回去”？简直莫名其妙……有的时候，她真是搞不懂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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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向下坠去，余晓晓待着也是无聊，干脆收起手机，拿手撑着侧脸、望着向舒怀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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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起来……向舒怀这个家伙，倒也确实是很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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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的她永远是那副滴水不漏的模样，个性强势又冷淡，站在她面前时只感到气势逼人，让人几乎意识不到她生着一张怎样姣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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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就从未注意过——她只记得自己最讨厌的大冰块有双冷得彻骨的傲慢眼睛，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旁人。偶尔听到狐朋狗友们说向舒怀可惜白白浪费了一张漂亮的脸，也只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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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想，那个傲慢的讨厌鬼，石头一样冷冰冰的，能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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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望见对方卸下了浑身防备、轻轻蹙着眉睡着的模样，她才发现向舒怀的确生得漂亮，眉目鲜明、脸颊的弧度姣好，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颊侧一道疤痕蹭过，只有嘴唇微微渗出一点点艳丽的粉色，看起来很柔软。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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