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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埋着头画啊画，时间便在笔尖“沙沙”地流逝。不知不觉再抬起头，她见到外头的天色已全黑下来了，咖啡厅玻璃上倒映着屋内的浅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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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这么晚了，余晓晓便准备打道回府。她回到家中时，也没有见到向舒怀的影子。唯独有些反常的是——她在厨房看到了使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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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和中岛都清理得很彻底，几乎一尘不染，就只有厨具和菜板泡在水槽一边还没有洗干净。应该是向舒怀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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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这些痕迹时，余晓晓才迟迟意识到——自己之前从没见过哪怕半点厨房被使用的迹象，就好像这座房子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在住，而且甚至比她自己住时还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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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冰块从来没用过吗？还是龟毛到每次用后都会清理得非常、非常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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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余晓晓脑海当中忽然浮现了向舒怀一副灰姑娘打扮，衣裙破旧、赤着脚在厨房可怜巴巴地打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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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应该是灰姑娘趾高气昂又傲慢的继母吧？余晓晓甩甩头，让自己忘掉这种奇怪的联想。不过，倒是应该告诉她的，赵姨每个半周都会来一次，大部分打扫交给家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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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盘算了一会儿，余晓晓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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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每每都会清理干净，怎么今天还剩了些在水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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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是因为哪条她自己都不记得的协议，一听到余晓晓开门的动静，就避之不及地躲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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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舒怀？”她干脆开了口叫人，“——向舒怀！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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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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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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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晓到医院时，已经只有急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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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输液室找到向舒怀的。嘈杂的病房间里电视开着，只播放着无聊的晚间节目，忙碌的护士不时推着点滴架、端着托盘，在输液床和座椅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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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位满着，向舒怀就只坐在长椅一头，正倚着墙壁沉沉睡着。她正打着点滴，手臂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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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挺严重的。余晓晓想，轻手轻脚地在长椅上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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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离家里不远，就是所普通的公立，规模不大。听向舒怀说自己在医院时，余晓晓还想过——对方怎么说也是个总裁，向氏又家大业大，说不定得有所私人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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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叫门无果，余晓晓又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能手忙脚乱地去找从悠要她的号码，一时什么不好的可能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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