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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一半在心疼她，为她无法作画惋惜，还有一半在许愿能买到她最后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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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画家的最后一幅画，未来一定能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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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是画展里的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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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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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的最后一幅画，在她腰侧，靠近心脏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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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周左右，它就会消失，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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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致刷了，顾染关掉手机，懒洋洋的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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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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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颖报了几个景点，什么卢浮宫啦，埃菲尔铁塔啦，巴黎圣母院啦，顾染都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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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说：“你不去就在酒店里待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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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委屈的朝亲妈撅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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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想去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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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给了她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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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糟践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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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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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蹭蹭范女士，撒娇：“妈妈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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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她的是范女士的第二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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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范女士没有拒绝，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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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立马去搜合适的纹身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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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女士感慨：“当年真该练个小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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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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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驶过香榭丽舍大街，一辆白色埃尔法和她们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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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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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法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双系着纱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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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天光，闭拢的双眼动了动，有破土而出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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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心情好像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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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帮她升回一点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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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了，少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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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一条缝隙，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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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抬抬嘴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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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心情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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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多执念了，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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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最后一次画展，给喜欢她的人一个交代，她就真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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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轻嘶了一声，“你爸妈，有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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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嘴角的弧度瞬间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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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低下来，闻澜蝉按住门窗，遮掉缝隙里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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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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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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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没有透露你的消息。我只是在想，你的眼睛最初始的病症来源于他们，他们会不会影响到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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