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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病症是压抑到密不透风的情绪，从闻澜蝉回国念初中开始，就一直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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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不是病症，是让她冲破情绪牢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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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找顾染是闻澜蝉治病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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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画画，是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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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步，闻澜蝉用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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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一步，她就真的可以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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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远比前两步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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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最担心的，是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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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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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解开纱布，慢慢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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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依然无神，没有聚焦，但透进她眼睛的并不是只有黑，她已经能隐隐窥到一丝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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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彻底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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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为两个不值当的人有任何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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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试探着开口：“那……又遇到顾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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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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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纱布系回去，往后一靠，神情冷清，平静，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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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文瑾反而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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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声，文瑾说：“那希望你晚点和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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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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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么大，还能重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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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撩了一把长发，故作轻松的扯开话题，“办完画展，我就回国。你呢？考虑回国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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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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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只会看病。以及我是个俗人，国内给的钱，没这儿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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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攒够钱消磨后半生了，我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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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摇头，“回国之后，我想做点别的。我眼睛不方便，有你在，我比较放心。至于工资，这里给你开多少，我给你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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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文瑾握住闻澜蝉的手，微笑着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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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切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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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抽出手，闻澜蝉说：“可以的话，帮我联系你的朋友，也就是我那位学姐，听说她准备换工作，我的工作室缺人，工资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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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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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的工作室现成的，她在圈里有地位有人脉，跟着她是一个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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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至少要让我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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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澜蝉没正面答，“你觉得你刚看到的那些营销号，剪辑水准和拍摄水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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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剪顾染和施颖CP向的剪辑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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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诚实的说：“没什么水准，纯靠噱头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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