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医学不该有失误!那些漏洞百出的制度,那些草菅人命的操作流程,就该用血来偿还!” 他脖颈处狰狞的疤痕随着嘶吼扭曲,“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生命不是儿戏!”
这场失控的自白,撕开了一个男人二十年的心理畸变。当年的医疗事故像枚锈蚀的子弹,深深嵌进他的灵魂,在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催化下,悔恨与仇恨交织成偏执的执念。他以 “医学审判者” 自居,将活人当作修正制度的实验品,在病态的权力游戏里,试图用他人的生命填补自己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所以,你就用无辜的生命来满足你的私欲?你这是在犯罪!” 林锋的怒吼震得实验室玻璃嗡嗡作响,他攥着解剖刀的指节泛白,手术刀锋利的刃口在顶灯下折射出冷光,仿佛随时会划破凝滞的空气。他看着陈振国染血的白大褂 —— 那上面飞溅的暗红,本该是救死扶伤的见证,此刻却成了罪恶的勋章。
陈振国背靠着摆满福尔马林标本的铁柜,喉结剧烈滚动。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了铁锈般的血腥气,让他想起当年在 ICU 守夜时,监护仪发出的刺耳长鸣。此刻他镜片后的瞳孔剧烈收缩,机械地擦拭着手术刀,金属表面倒映出林锋扭曲的愤怒面容,却怎么也擦不掉自己记忆里那个雨夜 —— 那个因医疗事故失去女儿的雨夜。
“认知失调” 像癌细胞般在他大脑里疯狂扩散。他分明记得自己颤抖着将麻醉剂推进患者静脉时,对方恐惧的眼神;记得手术台上仪器发出的警报声,与八年前监护仪的悲鸣重叠。但他更愿意相信,这些 “祭品” 是献给医疗腐败的牺牲,是对制度漏洞的血泪控诉。当林锋的指责如重锤砸来时,他反而将手术刀抵在自己脖颈,带着病态的癫狂大笑:“看看这些冰冷的器械!它们从来不会为死者流泪,但我会 —— 用鲜血为他们洗净罪孽!”
“犯罪?” 陈振国脖颈青筋暴起,枯瘦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仰头发出刺耳的狂笑。笑声撞在解剖室冰冷的瓷砖上,折射出扭曲的回响,“当他们开着豪车碾死我女儿,当法院轻飘飘判个‘过失致人死亡’,当肇事者用沾满鲜血的支票买断公道 ——” 他的声音陡然撕裂,手术刀寒光贴着少女苍白的脖颈游走,“法律的天平早就碎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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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灯在他瞳孔里摇晃成破碎的光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妻子在 ICU 插满管子的模样,女儿葬礼上随风翻飞的纸钱,还有律师推过来的那叠和解协议。这些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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