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里,林锋的瞳孔骤然收缩。走廊外二十名特警的呼吸声在耳麦里交织成紧绷的网,而手术室内,谈判陷入了最危险的僵局。陈振国精准地踩中了他的软肋 —— 当医生手中的柳叶刀化作凶器,当救死扶伤的手术台沦为博弈的棋盘,警徽下 "保护生命" 的誓言正在滴血。
"命令你的人退出去。" 陈振国用染血的指腹擦过女子泪痕交错的脸颊,在她惨白的皮肤上留下猩红的指印,"三、二......" 他拖长的尾音像毒蛇吐信,"一!"
林锋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成针尖状,对讲机里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像绷紧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他握紧发烫的金属外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陈振国,你逃不掉的。放下武器,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血腥味钻进鼻腔,他的目光掠过监控画面里布满血丝的双眼 —— 那个曾经温和的医生,此刻正用手术刀抵住人质颈动脉,在惨白的日光灯下形成一道森冷的弧光。
对方突然发出撕裂般的嗤笑,声音通过电流扭曲得不成人形:"从轻发落?你们这些人永远不懂!" 陈振国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碎的玻璃碴簌簌掉落,在月光下闪烁如一地碎钻。他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嘶吼跳动,"我早就把生死簿攥在自己手里了!" 手术室的无影灯突然剧烈闪烁,在他疯狂挥舞的手臂间投下交错的阴影,那些被医疗黑幕吞噬的患者病历,此刻仿佛化作怨灵在墙角张牙舞爪。
林锋按住耳麦的手指微微颤抖,战术小队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隐约可闻。他看着对方染血的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爆炸装置,突然意识到这场谈判从一开始就是死局 —— 这个把死亡当作勋章的偏执狂,早已将自己的生命异化为对抗体制的最后武器。
“从轻发落?” 陈振国背靠着审讯室冰冷的铁栏杆,脖颈处的青筋随着嗤笑剧烈跳动,“我做这一切,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林队长,你以为你了解我?” 他突然向前扑来,金属手铐在桌面上撞出刺耳声响,“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审讯室的白炽灯在他凹陷的眼窝里投下阴影,二十年前的噩梦仿佛在瞳孔里重现:“那天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我听见孩子的哭声突然没了动静,妻子的心电图变成刺目的直线。那些庸医摘下口罩时说‘我们尽力了’,可我的家 ——”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从那以后,我每晚都能听见监护仪的警报声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陈振国猛地踹翻脚边的塑料凳,惊起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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