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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掀开被子一角，整个上半身探出床外，险险就要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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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眼疾手快忙扶住她，感到心累，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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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低头，往地上吐血，边吐边咳，到最后一点血也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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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住颤抖着，抬头看着曲龄幽，雪白的脸上笑容灿烂：“不能吐到床上，不能弄脏床和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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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龄幽心里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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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已经擦干唇角血迹，很安分地躺回去，漆黑眼睛里清明一片：“曲龄幽，我会活过二十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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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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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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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不能活过二十五岁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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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她活过三日回门了，活到和曲龄幽成亲后的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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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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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声音所说的对不上，那么故事一定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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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坐起来，昨天折磨得她狼狈不堪的痛苦已经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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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感觉自己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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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醒啦！”月十四听到屋内细微动静，放轻脚步走过来，看到明墨靠坐在床边，虽然脸色还是白的，但双目有神，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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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点点头，在被子里先把里衣扣子扣好，再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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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夜汗，她的里衣却很干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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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耳根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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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过搭在旁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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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四低着头，等她披好后才上前为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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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得很顺手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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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墨能够相信的人很少，能近她身的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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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痛起来全身无力，伸手都难，别说自己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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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若有需要，都是月十四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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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明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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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明说，但月十四一听就明白她问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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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昨晚一夜没睡，天快亮前，她才去休息。”月十四回答，说到夫人二字时眼神温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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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江湖人来说，守夜不是难事，她和月三、越影都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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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几年明墨痛苦时都是她们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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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效忠于明墨，敬服她、爱重她，守着她只会感到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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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月十四同时也知道，她们守着和曲龄幽守着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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