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柳絮刚落,太极殿的青砖上就铺满了御史台的弹劾奏章。萧承煜捏着份墨迹未干的折子,听着殿下御史中丞的慷慨陈词:"陛下与北狄公主私定盟约,混淆华夷,实乃国之大耻!"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折子上的"狼子野心"四字——这些字墨香太新,分明是右相余党连夜赶写的。
"诸位爱卿说完了?"阿史那云忽然从殿柱后转出来,狼首银铃扫过蟠龙纹屏风,"要不咱们把盟碑搬来殿里,让诸位大人看看狼龙纹是怎么刻的?"她晃了晃手中的狼首匕首,刀柄上的"无畏"二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或者,让云儿给各位讲讲,北狄的狼怎么用爪子撕开谣言?"
殿中倒吸冷气的声音里,萧承煜望着她鬓边新缀的珊瑚珠——是今早他亲手替她穿的,用的是从阴山带回的狼首银线。自盟会归来,她便不再顾忌朝臣目光,狼首银饰与蟠龙纹腰带日日相伴,倒像是把阴山的风雪直接带进了金銮殿。
"陛下,"右相余党王大人忽然出列,袖中露出片染血的盟旗残片,"北狄左贤王已向王庭施压,要废除盟约!"他望着阿史那云,眼中闪过得意,"听说贵国狼首旗上的双玉佩,昨夜被人割走了?"
阿史那云的指尖骤然收紧,狼首匕首"咔嗒"磕在龙案上。萧承煜却看见她腕间银镯在发抖——今早收到阿史那绫的信,说左贤王趁他们离开,袭击了盟会帐篷,双玉佩下落不明。他忽然起身,蟠龙纹衣摆扫过满地奏章:"朕刚收到北狄急报,"他摸出羊皮卷,故意让殿中大臣看见卷首的狼首印,"左贤王因谋逆已被囚禁,新的盟约书,此刻正在送往长安的路上。"
殿中顿时哗然。阿史那云悄悄松了口气,想起昨夜姐姐信里的话:"狼窝里的背叛者,自有狼的律法处置。"她忽然盯着王大人袖口的缠枝莲纹,想起阴山篝火旁,左贤王剑柄上模糊的狼首纹——原来有些背叛,从来不分草原与朝堂。
退朝后,萧承煜刚踏进御书房,就被阿史那云拽到蟠龙柱后。她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里还留着盟碑上狼龙纹的刻痕:"陛下方才在殿上撒谎时,狼首银铃响了三下哦。"她忽然轻笑,珊瑚珠串蹭过他喉结,"不过...撒谎的样子,倒有点北狄狼王的架势了。"
萧承煜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腕间银镯上的北狄文"狼心归处"贴在自己心口:"左贤王袭击盟会时,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会对双玉佩下手?"他望着她眼中的狡黠,忽然想起阴山那夜,她发间的金箔映着月光的模样,"所以才让阿史那琪姑姑提前藏好了太祖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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