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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瞬间灌进衣领,他扯下围巾,露出冻得通红的脸:“同志,我们是钢铁厂的!是来收购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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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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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厂?”汉子狐疑地凑近,手电筒在两人胸前的工牌上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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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村长说过这事!这么大动静,莫不是来偷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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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村民们立刻骚动起来,有人抄起扁担,有人握紧锄头,气氛陡然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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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也快步赶来,军大衣下摆扫过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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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工作证:“您看,这是我们的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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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的睫毛已结满白霜,呵出的白雾在灯光中凝成细小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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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扯下被寒风吹得歪斜的围巾,鞋在结冰的路面上碾出细碎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冰面上谨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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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关掉车头大灯,刺眼的光柱骤然熄灭,只剩卡车引擎的低鸣在空旷的环境里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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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他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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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去叫一下村长过来,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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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指了指锈迹斑斑的卡车车厢:“而且偷鸡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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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汉子攥着木棍的手松了松,羊皮袄下露出的半截红腰带在风中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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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着周益民冻得发紫的嘴唇和李峰军大衣上未化的雪粒,喉结动了动,突然转身对身后两人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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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走了他压低的嘱咐,只零星飘来几个字:“.不对劲.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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