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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村民握紧手中的农具,刀刃上结的冰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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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踩着积雪往村里跑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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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和李峰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往卡车方向靠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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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掠过树梢,冰棱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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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摸出根烟,火柴划亮的瞬间,橘色火苗,映出他眼角细密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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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的等待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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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手电筒晃动的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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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的声音穿透风雪传来:“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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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挺直腰板,看见熟悉的蓝布袄在雪雾中浮现,正是之前过来饲料的时候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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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裹挟着冰碴扑在脸上,池村长裹紧蓝布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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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被风雪染白鬓角的男人——冻得发红的脸庞、军大衣肩头凝结的冰壳,还有那双透着诚恳的眼睛,总让他觉得在哪儿见过,可脑海里却像蒙着层薄雾,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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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迎上去,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弥漫:“池村长,我是周家庄的周益民,你还记得吗?之前我还来过你们村送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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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睫毛上的冰珠簌簌掉落,在雪地上砸出细小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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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民!”池村长猛地一拍大腿,手电筒差点脱手,“瞧我这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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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握住周益民冻得僵硬的手,粗糙的掌心传来温热,“你怎么有空过来?还有就是,我刚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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