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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检查过程安静而专注,只有工具碰撞的叮当声和两人偶尔交流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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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确认车辆一切正常后,周益民和李峰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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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用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室外寒冷,但一番细致检查下来,后背已经微微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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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拍了拍手上的油污,转身走向驾驶室,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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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低沉的轰鸣声响起,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为即将开始的行程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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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的防滑链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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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沁出薄汗,在手套里黏腻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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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里,李峰驾驶的另一辆卡车像头迟缓的巨兽,车头灯光在弥漫的雪雾中晕成朦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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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公路被冰雪覆盖成镜面,每次转弯时车轮都要打滑,两人不得不将车速压到最慢,发动机的轰鸣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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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表盘上的时间缓慢跳动,时针艰难地划过一格又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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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多小时,两辆车才挪到池东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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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老槐树上挂着的冰棱垂落如剑,在寒风中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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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刚要踩油门,就见几个村民举着武器从暗处冲出来,木棍横在路中央,雪亮的光柱直直刺向挡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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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为首的汉子裹着羊皮袄,腰间别着的砍柴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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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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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慌忙拉下手刹,跳下车时鞋在冰面上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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