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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自己的家乡，背弃自己的至亲，你站在台上的那一刻，会不会想起他们不顾自己的安危，爬在悬崖上采草药给你凑学费？会不会想起自己的老母亲，躺在幸运屋的院子里，给那个远在天边实际上近在眼前的你，做祈福的祭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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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铭，巫山人这么讨厌警察，你为什么选择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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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铭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不再松弛，双手紧绷地攥着椅子的边缘，五个指头陷在红布里头，像在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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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女孩都是太阳，所有女孩都应该美丽而耀眼，走出巫山后，这个绚丽多彩的大千世界，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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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站起来，半只脚掌立在领奖台边缘，双手张开，居高临下。她站在这里许多次，颁奖也好，授奖也好，可从没有一次这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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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地吐出那些压在心口几十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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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并不尊重女性，甚至连女性本身都在歧视自己，那些依附男性而存在的女人，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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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天然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并心甘情愿处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男性的施舍争先恐后甘之如饴，却对往上爬得鲜血淋漓的你，毫不保留地斥诸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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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的一切，在她们眼里都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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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事实正是如此，你挣扎得头破血流，不如她们一场令人作呕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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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场即兴演讲，乐清似乎并不为这些社会现状感到痛心，只是单纯的描述，再刻意添加一点蔑视的语气，更显出彻头彻尾的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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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声嘲讽的冷笑，很轻微，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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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女孩都是太阳。”姜铭撑着扶手站起来。“乐书记也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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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耸肩。“你不应该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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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铭仰视领奖台上的乐清，和八年前一样，只是那双眼神不再清澈。“书记，你有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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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突转，乐清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她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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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工作以后很快就结婚了，有一个小女儿，现在已经四岁了。”姜铭僵硬的脸上浮出一丝柔软。“遇到现在的妻子，组建我自己的小家，这是我从巫山出来后，最快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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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无所谓地点头。“是吗，这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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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总说我太溺爱女儿，碰一下就心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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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笑着摇头，这孩子还真不像巫山人。“巫山人自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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