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在桃源庄上见到一物,名叫罗盘,表兄可知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见长孙无忌一脸的茫然,轻叹口气,“茫茫大海之中指路用的。”
长孙无忌顿时瞳孔骤缩:“他想要做什么?给自己准备退路?”
高履行摇了摇头,又重重叹了口气:“表兄,父亲说他的格局没有秦太傅高,秦太傅这几年一直在造船,比东征高句丽的楼船还要巨大无比,
此事还是早朝时宣布李袭誉由扬州调往凉州,我翻阅档案才发现造船之事的,另外还有交州,如今已各有两艘,
可扬州的计划是五艘,交州不知,秦太傅有钱是不假,可他的钱没有用在花天酒地,而是用在为我大唐开拓,他说过,未来在海上。”
长孙无忌不明所以,只要不是中饱私囊就和自己没关系,而且这造船挂在官方的船坊也不违制,就是这么大的船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长孙无忌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一坛先帝御赐的桑落酒,坛口的黄封纸被指甲刮得簌簌掉渣,“告诉舅舅,天寒路滑,以后让仆人把书抄回来,桃源庄那些……新奇东西,看看便罢,莫要当真,贞观酒太烈,对他身体不好,这桑落酒你带回去吧。”
高履行捧着酒坛走到门口又回头,见长孙无忌正对着酒桌发呆,“表兄,父亲还说……”
长孙无忌挥了挥手,“去吧!”高履行轻叹口气,躬身一揖,转身向大门而去,身后传来长孙无忌的声音,“开封后要温过再喝......”
“都是一家人……”长孙无忌突然抓起案上的酒壶,却在扬起的瞬间顿住,“连亲表弟都拿话来堵我!”酒壶重重磕在桌上,震得盏碟簌簌颤动,“我替大唐守了半辈子国门,难道想让长孙家世代簪缨,也算错了?”
回廊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管家裴诚哈着腰冲进大厅,棉袍的下摆还沾着廊下的残雪,“慌什么?没见我……”目光触及裴诚煞白的脸,喉头的怒火突然梗住,“出什么事了?当年韦云起把你抓走,也没见你如此慌张啊?”
裴诚扑通跪倒,额头碰地:“是……是高阳公主的病……太医们说……没法子治。”
长孙无忌猛然起身,脑袋一晕,好像是秦浩上次气的后遗症:“没法子治?!难道是不治之症?”
裴诚缩着脖子,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枯叶:“老爷恕罪……不是治不了,是……是病得不是地方。”偷瞄着主人铁青的脸色,突然用头撞地,“老奴该死!老奴说不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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