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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望着林清岁，片刻才回转向杨幸颔首一笑：“这确实是之前商讨出来最好的点子，但舞台布景太大，排演起来有些困难。多处场景同时进行，也很难让观众的视线聚焦在某一处，最终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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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幸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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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陆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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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双眸一颤，抬眼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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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犹豫，杨幸又补充道：“毕竟术业有专攻，他是专门做导演的，话剧导演里，又只有他最了解‘花辞镜’，只有他有这个能力。真正热爱话剧的人，即使想法立场各有不同，为了成就一场好戏，也能放弃一些自己的坚持。你今天能来对我说一声‘请教’，既然有这样的气度，为什么不能去找陆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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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低头沉默，眉眼晦涩，却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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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幸又问道：“你找我来，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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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抬眼，坦诚相待：“瞒不过您，我想为‘花辞镜’在下个月的话剧节申请两晚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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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幸早有预料，笑道：“从前的‘花辞镜’，什么时候能演，什么时候就是话剧节。新版当然可以借着从前的起点，在话剧节有一席之地。但是说实话，以首演的状况来看，我并不认为它可以占用两个晚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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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对前辈的直言也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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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早了，你再多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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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见人起身要走，也连忙起身相送：“还是谢谢您，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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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幸思索片刻，回头：“看第一场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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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疑惑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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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幸继而解释：“如果第一场的效果能有过去的一半，我给你第二晚。如果第一场的效果能重回‘花辞镜’的巅峰时期，我让你风辞，来给今年的话剧节压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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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双眉一惊，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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