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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凌晨里，她们依偎着坐在石墩上，安安静静地听着耳机里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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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身后是河流，如同她们暗流汹涌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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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身前是群山，如同她们连绵起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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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逐渐从无尽的黑暗中流泻出来，朦胧的光芒照耀着她们新生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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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天地间如此多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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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怒登我者之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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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爱人可覆于此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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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成川河流过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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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她们决定起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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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们一路七拐八拐地来到这里，回头时已是陌生的路途。于是，苏莳打开了手机导航，却意外看到了这附近有一个热气球旅游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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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之前和常姞去金色戈壁旅游时也有看到热气球，那时的常姞扯着她的衣袖说想和她一起坐，眼睛里尽是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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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那天刚好是情人节，都被情侣预约满了，所以她们只能遗憾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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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苏莳看着脸上还残留着一些泪痕的常姞，心里默默有了一些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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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没有察觉到苏莳心中正在悄然滋生的想法，探过头问她：“姐姐，走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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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牵起她的手，往热气球旅游基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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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无尽的黑暗正在她们身后逐渐散去，她们的影子摇曳成岁月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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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将常姞带到这个热气球旅游景点后，笑着对有些诧异的常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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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完热气球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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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常姞的内心有些触动，握着苏莳的手晃动了一下，她知道苏莳只是想让她开心一点，她也知道苏莳记得她们没有坐成的热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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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球从地平面上缓缓升起，晨曦的曙光像黄色烟火一般在她们身后灿烂地绽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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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站在气球舱里，看着地面上的一切事物离她越来越远，包括她在海城的房屋与工作室，包括她所有的名利与财富，包括她所有跨不过的障碍与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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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躯体摇摇晃晃地升起，她留在世间的一切也像是一场梦在她身上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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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眼前无限的橙黄色柔光落在她的身上，只除了高空中的飞鸟在她的眼前掠过，只除了冷风吹在她的脸庞上，只除了……她眼前的常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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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在摇曳，热气球在摇曳，她们的长发被风吹起，裸露出完整的面庞，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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