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甜与马粪燃烧的草木香,牧羊归来的孩子们追逐着飘落的鹰羽,银铃般的笑声撞碎在逐渐西垂的太阳里。萨沙?格勒望着这幕被晚照镀成金色的生活图景,喉间突然泛起酸涩,怒意不减般猛地回头看向尔硕?普玛,眼神中满是凌厉,再次斥骂道:“难道其他族人就是愚钝之辈?任由你们普玛家肆意戏耍?”引得周围的族人纷纷侧目。
尔硕?普玛见萨沙?格勒如此愤怒,心中慌乱地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搀扶住紧握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的萨沙?格勒,继续弯腰求情,语气中满是苦涩与无奈:“牧仁海已经被铲除,而且上次的事,我们已经付出了被逐出雪雨湾的代价。而且那次曼丁人围剿咱们雪雨湾,我可也豁出命护着他们的……如果您这次不接受我们,就是将几万普玛老幼往死里逼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近哽咽,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那绝望的神情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往死逼?” 苍老而冷硬的声音突然从帐角阴影里浮出,已经成为格勒部断事官的潮洛门掀开鹿皮门帘迈步走来,两绺垂胸长须飘散,腰间的青铜法牌随步伐轻响,眼神犀利如鹰地盯着尔硕?普玛道:“你们两次背叛,还背地里怂恿老笃玛煽动部族分裂。可曾想过今日?现你们在带着疫病来叩关,是想让雪雨湾变成坟场吗?如果换做是我们家,就不会来求。”说罢哼身侧立,身体投下冷硬阴影,如同雪雨河封冻时的冰棱,眼神中透露出对普玛家族以往作为的深深芥蒂,冷漠如同寒冬夜风。
尔硕?普玛看了眼虽面相沉稳,但言辞依旧激亢的潮洛门,忽然注意到潮洛门腰间挂着的,正是当年普玛部进献的嵌宝银刀,刀柄上的松石已经磨损,却依然在火光下泛着幽蓝,于是缓缓凑近,用手触碰着这曾经象征友情的银刀,刚想张口,却被潮洛门狠狠甩开。这个普玛家的头人只好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落寞与悲凉,再次将目光投向萨沙?格勒,继续苦苦哀求道:“老爹,我们进了雪雨湾,会住在最北边的芦苇滩,每天用艾草熏三次帐篷,用牛皮绳隔开所有通道,绝不和其他部族接触,只求个小地方,让我们自生自灭。您不知道,现在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普玛家快要绝种了,您是雪雨湾的天,也是乌坎那斯人的天,上天神可看着您呢。”说着忽然抬头望向远处,听着那微风送来隐约的哭声道,“那是今早刚咽气的孩子母亲,她的哭声像被撕碎的经幡,在草原上飘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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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老爹远点儿,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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