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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冷笑一声:“他若敢强行进军,便是撕毁婚约,破坏规矩,到时候舆论压力全在梁国,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出兵抵抗。而且,我们在城外设下的埋伏,足以让他有来无回。至于北边的邺国,他们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见我们已有防备,未必敢轻举妄动。”
烛火将散场后的营帐照得忽明忽暗,众人脚步声渐远时,崔哲却立在原地未动。他抬手按住案几上歪斜的令旗,骨节泛白:“世子,镇南王戎马半生,城外那点埋伏,怕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世子端起茶盏的动作微顿,茶汤在杯中晃出细碎涟漪。崔哲说得不错,那老狐狸连太子迎亲都能算计成谋城的幌子,岂会看不出“分兵扎营”的蹊跷?
“你说得在理。”世子将茶盏重重搁下,“所以我已命李崇山将军率精锐暗中往颍水河上游集结。若镇南王识破埋伏强行进军,李将军便趁虚渡河,直取他的老巢颖阳。”话音未落,帐外忽有夜风卷着沙尘扑进来,将烛火吹得剧烈摇晃。
崔哲瞳孔骤缩:“可一旦分兵渡河,北边防线必然空虚,杨轩若趁机南下......”
“早有防备。”世子抬手解开腰间锦囊,掏出半卷密信,“李将军营中留守的皆是老弱残兵,白日里擂鼓操练、旌旗招展,夜间便用草人披甲巡营。邺国斥候即便窥探,也只会以为防线固若金汤。”他指尖抚过密信上某处暗纹,嘴角勾起森然笑意,“何况王爷已命海州军在青崖山屯住,只要邺国大军敢踏出半步,便立刻北上断掉他的粮道。”
帐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梆子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崔哲望着世子眼中跳动的火光,忽觉这位年少的统帅,早已不是当年在演武场舞枪弄棒的少年。
日头刚攀上营寨旗杆,镇南王的旌旗已如黑云般压过辕门。蝉鸣声被铜铃撞得七零八落,公主指尖抵在世子房门前的铜环上,还未用力,帐外便传来皮靴碾碎滚烫砂石的声响。
"劳烦弟妹通报。"镇南王的声音裹着三分笑意,却像淬了毒的刀刃,"本王特来探望。"
帐帘掀开时,热浪裹挟着艾草烟熏扑面而来。公主转身的瞬间,正见镇南王蟒纹玉带擦过门框,他身后二十名甲士按剑而立,铁甲上蒸腾的热气扭曲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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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这几日着实辛苦,昨夜还与众人商议要事,此刻仍在昏睡。"公主将玉簪别进鬓间,月白纱裙扫过满地解暑的荷叶,"表兄若有要事,不妨与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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